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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百一十五章 元初的遗存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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斯坦德路看浮雕看得入迷。

和诸神对应的浮雕,都是以诸神为主角的叙事图。灰矮人之神拉杜格,于凡世显现的神相是一个矮壮、胡须头发茂密的神祇,面容冷酷,眼神如刀,和其他矮人诸神热情似火憨厚如石的气质差异很大。拉杜格握持一面盾牌,盾上绘制一支箭。

其辅佐矮人之父,将矮人训练为战士,守卫者与博学家,浮雕用了很多篇幅来描绘拉杜格的严苛与公正,甚至有祂监督其他神的画面。从这个阶段为止,斯坦德路没有看到灰矮人出现,而拉杜格似乎也不是灰矮人之神,而是作为摩拉丁的副手,整个矮人神系的监管者。这和绿龙所知的灰矮人之神差异很大,两者的神徽、外形皆有差别。

在铭文上,称呼拉杜格为“严苛督导之神”,而非“灰矮人之神”。

浮雕转向耐瑟战争,遮天蔽日的浮空城摧垮了矮人的大厅与高塔,夷平诸神的圣殿,填埋矿坑与地城,皇权血脉断绝,四处逃散。

这个并非一夕之间,而是在耐瑟崛起的几千年里逐渐发生的,矮人人口大幅萎缩。

这时候,出现斯坦德路看过的那副场景,名为宏世泰坦的矮人凭空出世,手持战锤与未知的卡片,身形通天彻地般巨大,激战12位大奥术师。拉杜格与诸神站在云巅观战,这里有些细节比草稿更丰富,拉杜格神色冷酷,不为所动,但矮人之父摩拉丁却面现怒容,不知道祂的愤怒指向谁。

五座浮空城从苍穹坠落,被大地吞噬,大奥术师们围着宏世泰坦厮杀,宏世泰坦真正地化为泰坦,他的身体犹如山峰,穿着一身构造奇特的镂空战甲,挥洒之间,山脉隆起,湖泊蒸发,大地沉降。斯坦德路觉得画面表现有些夸张了,就这能力,已经超过大部分神祇在物质位面展现的神迹。

下一幅画面就是陵墓,矮人族民们一边哀悼崇敬,一边修建了这座巨大的陵墓。然而此时云上的拉杜格与矮人诸神发生了激烈争执,雕刻者将拉杜格放在画面一角,摩拉丁率领其他诸神在另一角,地上的矮人诸部也在争吵。

画面再一转,拉杜格转身背离诸神,祂盾上的徽记,从箭矢变成断裂的箭矢,很明显意味着某种决裂,一部分矮人跟随拉杜格而去。最后一幅浮雕,是拉杜格带领离群的矮人,来到幽暗地域,开拓文明,而这时候祂的形象已经变成斯坦德路所知的样子,像是灰矮人一样的光头,恐怖威严。

浮雕到此为止,讲述了灰矮人的起源与拉杜格的转变,因为年代原因,没有记述地底矮人被灵吸怪奴役的后事。

这座陵墓到底有什么秘密,竟然导致让拉杜格与诸神背离?拉杜格舍弃了严苛督导之神的神职,化身成灰矮人之神与流浪守护者,和宏世泰坦是否有关系?

斯坦德路正想再仔细揣摩一下,就被没眼力的仆人打断。

“主人……”灰矮人的声音颤悠悠的,像是受惊的猪仔。

“干嘛!”绿龙恼火吼道。

“我知道这是什么了……这座石山有两千尺高,两千尺宽,是个球体……”邓巴克结巴着说。

斯坦德路瞪着他,脸上一副“再说废话我就宰了你”的表情。

“您看,石球的上半部分延伸出三条石桥,在底部,我们见到一根巨大的石塔,但我想,应该还有另外两个一样的构造,也是三角形分布,然后最顶端,这个将近一千尺的椭圆形深坑……”

绿龙不耐烦了,“你到底要说什么!”

灰矮人咽了口唾沫,“您不觉得,这东西像是矿道里很常见的一种玩意吗?”

斯坦德路没好气说:“像什么?矿石?还是灰矮人的屁股蛋?”

邓巴克说不出话,一个劲指着石山。

斯坦德路皱眉,鉴于邓巴克一贯的优良表现,他开始认真看待。绿龙围绕石山盘旋,这块球体岩石真的很大,直径两千尺,这颗球只要滚两圈,就能把龙眠谷从头到尾碾一遍,斯坦德路趴在上面,就像是西瓜上的一只蚊子。

突然,一阵奇异的乐声响起,那似乎是某种沉闷的敲击乐器,介于鼓和锣之间,像是两面金属相互碰撞。斯坦德路愕然,转头四下寻找来源,声音是从头顶响起的,从矮人浮雕后面,音调由低到高,越来越近。随着乐声,哒哒哒的金属敲击墙壁声音变得密集,数量众多的东西正在靠近。

天顶的熔炉浮雕向四面裂开,露出一个巨大洞口,下一刻,成千上万的元素构装生物蜂拥而出!倒挂于天顶,朝四面八方扩散,仿佛一场肉眼可见的瘟疫,无数条金属蜘蛛腿上下起落,让任何人看了浑身发麻。

“圣战!”

一声怪异的通用语让绿龙吃惊,这嗓子不是血肉生物发出的,而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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